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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oks、Wirth和Go[译]

本文永久链接 – https://tonybai.com/2021/08/25/brooks-wirth-and-go

本文翻译自瑞典程序员Fredrik Holmqvist的博客文章《Brooks, Wirth and Go》

现在是1975年。

程序员们带着FORTRAN代码回来了,不过使用的是穿孔卡片的形式。


图:记录代码的穿孔卡片(图片来自punchcardreader.com,译者加)

这些穿孔卡片被小心翼翼的送进大型机,它们被输入、读取、编译、链接并由计算机执行。当得到“文件名称规格错误”这个结果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星期了。在这个阶段,很多人参与了代码的编写与制作并消耗了几周的工作时间。

与此同时,另一个用SmalltalkInterlisp编程的工程师正直接在一个控制台中编写并运行他的实现。几秒钟后,他得到了程序的运行结果。接下来,他就在那里修复了错误并完成了这个任务。

上述这两种方法在周转时间上的差异是四个数量级

忘了“10倍程序员(10X programmer)”吧,“10000倍程序员(10000X programmer)”怎么样?

由于现代计算机的硬件已经发展到比将人类送上月球的计算机快几千亿倍,这些类型的差异已经急剧缩小了。那些即使是简单计算也要等待几个小时出结果的分时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即使是手机也足够强大,可以完成人类在20世纪的所有计算结果。


图:摩尔定律(图片来自wikipedia,译者加)

但软件却可能没有这么大的进步。可以说,自ALGOL 68以来,在解决软件危机方面没有发生什么。也许更糟糕的是,我们(集体)从那个时代的巨头那里学到的东西太少。我想举例说明这些巨头中的两位,以及他们可以教给我们的经验。

弗雷德里克·布鲁克斯

1964年,IBM宣布了其迄今为止最雄心勃勃的项目:IBM 360。该项目由Gene Amdahl负责设计,弗雷德里克·布鲁克斯(Frederick Brooks)负责管理。

这是世界上第一台真正的可编程大型计算机,开启了计算机可以被重新编程以适应新问题的概念,而不是被更新的模型所取代。该系统结构引入了许多我们今天仍在使用的标准,如8位字节、32位字(word)等

也许更有趣的是这个项目本身。该项目……比最初想象的要昂贵得多。它将预算提高了200倍:从2500万美元提高到50亿美元。要知道,当时作为美国国家核武器研究的曼哈顿项目的预算才仅为20亿美元。

该项目遇到了你能想到的所有开发和管理问题。

多年以后,布鲁克斯决定,回答”为什么软件项目经常出错”这个问题的最好方法是把他的经验和IBM的教训写成一本书。那本书就是现在传说中的《人月神话》


图:《人月神话》(译者加)

这也许是关于软件管理的最佳读物之一。其中有一篇文章是“没有银弹(No Silver Bullet)”,它指出:

无论是技术还是管理技术,都没有任何一种可以在十年内保证在生产力、可靠性和简单性方面有哪怕一个数量级的改进。

鉴于与穿孔卡的前辈相比,现代程序员可以很快纠正他们的错误,布鲁克斯认为,剩下的大部分复杂性是问题本身,而意外的复杂性大部分已经解决了。

这并不是说自60年代以来生产力没有提高,实际上恰恰相反。来看看下面的例子:

  • 自由/开放源码软件
  • 高速硬件
  • 通用计算机
  • 高性能编译器
  • 全球互联网(Internet)

它们一起将我们的整体生产力推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它们也重新引入了许多意外的复杂性,而这些复杂性是我们的前辈们在最初就很努力地消除的。(稍后会有更多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现在的程序员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高产了”

这种将偶然的复杂性降低到最低限度的概念是我们很多问题的关键,没有比尼克劳斯·沃思(Niklaus Wirth)更能体现这一原则的了。

尼克劳斯·沃思

在创造了PASCALMODULAMODULA-2之后,沃思开始着手开发OBERON系列语言,以便在他的Ceres工作站上建立他自己的Oberon操作系统

如果说沃思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完成了很多伟大的事情,那就太轻描淡写了,而上面给出的例子只是他成就的一小部分

他设法通过遵循一套原则来执行所有这些想法,这些原则可以总结如下:

你必须完全理解你的想法,才能完全实现它。

Oberon语言的出现是出于降低编程语言,特别是针对Modula的复杂性的考虑。这一努力产生了一种非常简洁的语言。Oberon的范围,它的功能和结构的数量,甚至比Pascal小。然而,它的功能却大大增强了。

这个人的结论是:Pascal太复杂了

利用他发现的新力量,他在自己的硬件上从头开始建立了他的操作系统,这个操作系统仅有12K行源码,占用200K字节的空间资源。我们可以对比一下,Mac OSX拥有86M行源码,占用3GB的空间,并且是由世界上最富有的公司之一建立的。现在,也许OSX比Oberon的功能更完整,但肯定不是40000倍的关系。一路走来,有些东西已经失去了。

布鲁克斯的“没有银弹”的概念和沃思的哲学在这里有交集:

你不能通过增加你的语言的复杂性来减少你的问题的复杂性。

你的语言的表面积越大(译:我理解指语言的设计目标越多),就会有越多的风沙(译注:风沙指语言的特性)来掩盖其本质。在某些时候,指针已经向前移动到循环开始的地方,因为旧的子集变成了新的,循环再次开始。

这种“少即是多”的概念让我想起了另一位巨人的一句同样性质的话:

有两种构建软件设计的方法:一种是使其简单到明显没有缺陷,另一种是使其复杂到没有明显缺陷 – Tony Hoare

在理论上拒绝沃思的前提,必然会导致走向Hoare观点中的第二个方法。

‘在Objective-C和Swift之间的某个地方,你最终得到了一个来自过去的框架,一个来自未来的框架,以及现在的一个纠结的混乱。

走这条路的代价是什么?

束缚我们的石头

培训

  • 学习一个新的操作系统,与你的技术绑定。
  • 学习一个新的IDE,与你的技术绑定。
  • 学习一个新的框架来取代已经工作的框架。
  • 学习使用你的旧语言的新版本。

你所有的旧技能都得益于你多年的经验,就像特修斯之船一样(译注:特修斯之船是一个思想实验,它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已经更换了所有组件的物体从根本上是否与原物体是相同的),到了一个时刻,这些技能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小。经验应该增加价值,而不是减少它。

仓鼠轮(译注:循环往复的重复工作)

  • 以前工作的项目在更新后被破坏。
  • 你所依赖的其他人以前工作的项目在更新后也会被破坏。
  • 筛选几页的文档和StackOverflow的帖子,这些都不再有意义了。
  • 不得不跟上新闻,以便预测你的下一个待命的头痛问题。

被迫修复由你的项目、公司、客户或大陆以外的外部力量产生的问题,对任何人都没有帮助,尤其是对你。

难道就没有人为年轻人着想吗?

  • 这个行业是非常难学的。
  • 除了厨房里的水槽,什么都有,这不是一个介绍新人的好方法。
  • 花在学习工具上的时间本可以用来了解这个项目或学习一般的技能以延续到下一个项目。

你所碰到的大多数后辈都被压倒了,感到困惑,并有压力要跟上不断变化的皇帝的衣服层。

裁缝被封为所有顾问的守护神,因为尽管他榨取了大量的费用,但他始终无法说服他的客户,让他们恍然大悟,他们的衣服没有皇帝。- Tony Hoare

除了老人和可能的内核开发者之外,整个行业往往没有意识到,忽视或拒绝这一前提。相反,轮子的每一次旋转都会到达它开始的地方,并承诺会有新的开始。

幸运的是,也有例外的情况。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Go

这种奇妙的、著名的”停留在70年代”的语言,满足了所有必要的条件,避免了大部分(如果不是全部)的问题,并从古老的语言中获得了灵感,但又颇具现代感。

  • 一蹴而就

    • 单一安装,没有许可证/注册/祭祀仪式。
    • 可以在任何东西上运行,即使那东西是一台布满灰尘的旧笔记本电脑。
    • 语言(相对而言)容易掌握。
    • 直接的过程化编程(procedural programming),不给自己贴上FP(函数式)和OOP(面向对象)标签。
  • 没有IDE的耦合。

    • 不需要购买许可证,工程师不会被过期的许可证困扰。
    • 不需要重新培训工程师将文本输入文本文件。如果他们有几十年使用一个编辑器的经验,他们就可以使用它。
    • 没有解决方案文件或复杂的需要IDE才能工作的构建系统。
  • 即时编译为静态二进制文件。

    • 不需要在项目编译时坐着什么都不做(译注:编译速度快,几乎无需等待)。
    • 不需要为了把一种文本编译成另一种文本而把自己的所有内核旋转到100%。
    • 通过运行一个单一的可执行文件进行部署。
  • 如果十年前能用,现在也能用。

    • 停留在70年代意味着自喇叭裤以来就没有突破性的变化。
    • 阳光下的一切都包含在自带电池的标准库中。
    • 每一行代码都是可检查的,没有闭源库。

它是由Ken Thompson、Rob Pike和Robert Griesemer(沃思的一个学生)设计的。该语言的入门书籍是由Brian Kernighan撰写的。很明显,这种语言是C语言的精神继承者。


图:Go程序设计语言(图片来自gopl.io,译者加)

距离我第一次使用Go已经两年了,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它更适合通用的软件开发了,尤其是在尊重自己和他人的时间方面。它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让我自由编程的语言之一,而不需要向互联网咨询,也不需要向在这方面有更多经验的人催促那些应该是不言自明的事情。它没有那么多的魔力,没有那么多的隐藏,这就产生了更多更大的清晰性。没有惊喜,”它只是能工作“。

这并不是说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恰恰相反。批评是很多的。关于Go缺失功能的讨论(比如,缺乏泛型)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年了),我只能假设在不可预见的未来还会继续下去。

在这期间,我敦促你去试试这门语言。也许你会喜欢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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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搞懂Go语言的plugin

本文永久链接 – https://tonybai.com/2021/07/19/understand-go-plugin

要历数Go语言中还有哪些我还没用过的特性,在Go 1.8版本中引入的go plugin算一个。近期想给一个网关类平台设计一个插件系统,于是想起了go plugin^_^。

Go plugin支持将Go包编译为共享库(.so)的形式单独发布,主程序可以在运行时动态加载这些编译为动态共享库文件的go plugin,从中提取导出(exported)变量或函数的符号并在主程序的包中使用。Go plugin的这种特性为Go开发人员提供更多的灵活性,我们可以用之实现支持热插拔的插件系统。

但不得不提到的一个事实是:go plugin自诞生以来已有4年多了,但它依旧没有被广泛地应用起来。究其原因,(我猜)一方面Go自身支持静态编译,可以将应用编译为一个完全不需要依赖操作系统运行时库(一般为libc)的可执行文件,这是Go的优势,而支持go plugin则意味着你只能对主程序进行动态编译,与静态编译的优势相悖;而另外一方面原因占比更大,那就是Go plugin自身有太多的对使用者的约束,这让很多Go开发人员望而却步。

只有亲历,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滋味。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就一起来看看go plugin究竟是何许东东,它对使用者究竟有着怎样的约束,我们究竟要不要使用它。

1. go plugin的基本使用方法

截至Go 1.16版本,Go官方文档明确说明go plugin只支持Linux, FreeBSD和macOS,这算是go plugin的第一个约束。在处理器层面,go plugin以支持amd64(x86-64)为主,对arm系列芯片的支持似乎没有明确说明(我翻看各个Go版本release notes也没看到,也许是我漏掉了),但我在华为的泰山服务器(鲲鹏arm64芯片)上使用Go 1.16.2(for arm64)版本构建plugin包以及加载动态共享库.so文件的主程序都顺利通过编译,运行也一切正常。

主程序通过plugin包加载.so并提取.so文件中的符号的过程与C语言应用运行时加载动态链接库并调用库中函数的过程如出一辙。下面我们就来看一个直观的例子。

下面是这个例子的结构布局: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

├── demo1
│   ├── go.mod
│   ├── main.go
│   └── pkg
│       └── pkg1
│           └── pkg1.go
└── demo1-plugins
    ├── Makefile
    ├── go.mod
    └── plugin1.go

其中demo1代表主程序工程,demo1-plugins是主程序的plugins工程。下面是插件工程的代码: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1-plugins/plugin1.go

package main

import (
    "fmt"
    "log"
)

func init() {
    log.Println("plugin1 init")
}

var V int

func F() {
    fmt.Printf("plugin1: public integer variable V=%d\n", V)
}

type foo struct{}

func (foo) M1() {
    fmt.Println("plugin1: invoke foo.M1")
}

var Foo foo

plugin包和普通的Go包没太多区别,只是plugin包有一个约束:其包名必须为main,我们使用下面命令编译该plugin:

$go build -buildmode=plugin -o plugin1.so plugin1.go

如果plugin源代码没有放置在main包下面,我们在编译plugin时会遭遇如下编译器错误:

-buildmode=plugin requires exactly one main package

接下来,我们来看主程序(demo1):

package main

import (
    "fmt"

    "github.com/bigwhite/demo1/pkg/pkg1"
)

func main() {
    err := pkg1.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demo1-plugins/plugin1.so")
    if err != nil {
        fmt.Println("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error:", err)
        return
    }
    fmt.Println("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ok")
}

下面是主程序demo1工程中的关键代码: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1/main.go
package main

import (
    "fmt"

    "github.com/bigwhite/demo1/pkg/pkg1"
)

func main() {
    err := pkg1.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demo1-plugins/plugin1.so")
    if err != nil {
        fmt.Println("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error:", err)
        return
    }
    fmt.Println("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ok")
}

我们在main函数中调用pkg1包的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函数,该函数会加载main函数传入的go plugin、查找plugin中相应符号并通过这些符号使用plugin中的导出变量、函数等。下面是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函数的实现: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1/pkg/pkg1/pkg1.go

package pkg1

import (
    "errors"
    "plugin"
    "log"
)

func init() {
    log.Println("pkg1 init")
}

type MyInterface interface {
    M1()
}

func 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pluginPath string) error {
    p, err := plugin.Open(pluginPath)
    if err != nil {
        return err
    }

    // 导出整型变量
    v, err := p.Lookup("V")
    if err != nil {
        return err
    }
    *v.(*int) = 15

    // 导出函数变量
    f, err := p.Lookup("F")
    if err != nil {
        return err
    }
    f.(func())()

    // 导出自定义类型变量
    f1, err := p.Lookup("Foo")
    if err != nil {
        return err
    }
    i, ok := f1.(MyInterface)
    if !ok {
        return errors.New("f1 does not implement MyInterface")
    }
    i.M1()

    return nil
}

在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函数中,我们通过plugin包提供的Plugin类型提供的Lookup方法在加载的.so中查找相应的导出符号,比如上面的V、F和Foo等。Lookup方法返回plugin.Symbol类型,而Symbol类型定义如下:

// $GOROOT/src/plugin/plugin.go
type Symbol interface{}

我们看到Symbol的底层类型(underlying type)是interface{},因此它可以承载从plugin中找到的任何类型的变量、函数(得益于函数是一等公民)的符号。而plugin中定义的类型则是不能被主程序查找的,通常主程序也不会依赖plugin中定义的类型。

一旦Lookup成功,我们便可以将符号通过类型断言(type assert)获取到其真实类型的实例,通过这些实例(变量或函数),我们可以调用plugin中实现的逻辑。编译plugin后,运行上述主程序,我们可以看到如下结果:

$go run main.go
2021/06/15 10:05:22 pkg1 init
try to 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2021/06/15 10:05:22 plugin1 init
plugin1: public integer variable V=15
plugin1: invoke foo.M1
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ok

那么,主程序是如何知道导出的符号究竟是函数还是变量呢?这取决于主程序插件系统的设计,因为主程序与plugin间必然要有着某种“契约”或“约定”。就像上面主程序定义的MyInterface接口类型,它就是一个主程序与plugin之间的约定,plugin中只要暴露实现了该接口的类型实例,主程序便可以通过MyInterface接口类型实例与其建立关联并调用plugin中的实现 。

2. plugin中包的初始化

在上面的例子中我们看到,插件的初始化(plugin1 init)发生在主程序open .so文件时。按照官方文档的说法:“当一个插件第一次被open时,plugin中所有不属于主程序的包的init函数将被调用,但一个插件只被初始化一次,而且不能被关闭”。

我们来验证一下在主程序中多次加载同一个plugin的情况,这次我们将程序升级为demo2和demo2-plugins:

主程序代码如下: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2/main.go

package main

import (
    "fmt"

    "github.com/bigwhite/demo2/pkg/pkg1"
)

func main() {
    fmt.Println("try to LoadPlugin...")
    err := pkg1.LoadPlugin("../demo2-plugins/plugin1.so")
    if err != nil {
        fmt.Println("LoadPlugin error:", err)
        return
    }
    fmt.Println("LoadPlugin ok")
    err = pkg1.LoadPlugin("../demo2-plugins/plugin1.so")
    if err != nil {
        fmt.Println("Re-LoadPlugin error:", err)
        return
    }
    fmt.Println("Re-LoadPlugin ok")
}

package pkg1

import (
    "log"
    "plugin"
)

func init() {
    log.Println("pkg1 init")
}

func LoadPlugin(pluginPath string) error {
    _, err := plugin.Open(pluginPath)
    if err != nil {
        return err
    }
    return nil
}

由于仅是验证初始化,我们去掉了查找符号和调用的环节。plugin的代码如下: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2-plugins/plugin1.go
package main

import (
    "log"

    _ "github.com/bigwhite/common"
)

func init() {
    log.Println("plugin1 init")
}

在demo2的plugin中,我们同样仅保留初始化相关的代码,这里我们在demo2的plugin1中还增加了一个外部依赖:github.com/bigwhite/common。

运行上述代码:

$go run main.go
2021/06/15 10:50:47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2021/06/15 10:50:47 common init
2021/06/15 10:50:47 plugin1 init
LoadPlugin ok
Re-LoadPlugin ok

通过这个输出结果,我们验证了两点说法:

  • 重复加载同一个plugin,不会触发多次plugin包的初始化,上述结果中仅输出一次:“plugin1 init”;
  • plugin中依赖的包,但主程序中没有的包,在加载plugin时,这些包会被初始化,如:“commin init”。

如果主程序也依赖github.com/bigwhite/common包,我们在主程序的main包中增加一行: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2/main.go
import (
    "fmt"   

    _ "github.com/bigwhite/common"    // 增加这一行
    "github.com/bigwhite/demo2/pkg/pkg1"
)

那么我们再执行demo2,输出如下结果:

2021/06/15 11:00:00 common init
2021/06/15 11:00:00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2021/06/15 11:00:00 plugin1 init
LoadPlugin ok
Re-LoadPlugin ok

我们看到common包在demo2主程序中已经做了初始化,这样当加载plugin时,common包不会再进行初始化了。

3. go plugin的使用约束

开篇我们就提到了,go plugin应用不甚广泛的一个主因是其约束较多,这里我们来看一下究竟go plugin都有哪些约束:

1) 主程序与plugin的共同依赖包的版本必须一致

在上面demo2中,主程序和plugin依赖的github.com/bigwhite/common包是一个本地module,我们在go.mod中使用replace指向本地路径: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2/go.mod

module github.com/bigwhite/demo2

replace github.com/bigwhite/common => /Users/tonybai/go/src/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go-plugin/common

require github.com/bigwhite/common v0.0.0-20180202201655-eb2c6b5be1b6 // 这个版本号是自行“伪造”的

go 1.16

如果我clone一份common包,将其放在common1目录下,并在plugin的go.mod中将replace github.com/bigwhite/common语句指向common1目录,我们重新编译主程序和plugin后,运行主程序,我们将得到如下结果:

$go run main.go
2021/06/15 14:09:07 common init
2021/06/15 14:09:07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LoadPlugin error: plugin.Open("../demo2-plugins/plugin1"): plugin was built with a different version of package github.com/bigwhite/common

我们看到因common的版本不同,plugin加载失败,这是plugin使用的一个约束:主程序与plugin的共同依赖包的版本必须一致

我们再来看一个主程序与plugin有共同以来包的例子。我们建立demo3,在这个版本中,主程序和plugin都依赖了logrus日志包,但主程序使用的是logrus 1.8.1版本,而plugin使用的是logrus 1.8.0版本,分别编译后,我们运行主程序: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3

2021/06/15 14:18:35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LoadPlugin error: plugin.Open("../demo3-plugins/plugin1"): plugin was built with a different version of package github.com/sirupsen/logrus

我们看到主程序运行报错,和前面的例子提示一样,都是因为使用了版本不一致的第三方包。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只需让两者使用的logrus包版本保持一致即可,比如将主程序的logrus从v1.8.1降级为v1.8.0:

$go get github.com/sirupsen/logrus@v1.8.0
go get: downgraded github.com/sirupsen/logrus v1.8.1 => v1.8.0
$go run main.go
2021/06/15 14:19:09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2021/06/15 14:19:09 plugin1 init
LoadPlugin ok

我们看到降级logrus版本后,主程序便可以正常加载plugin了。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主程序与plugin使用了同一个module的不同major版本的包,由于major版本不同,虽然是同一module,但实则是两个不同的包,这不会影响主程序对plugin的加载。但问题在于这个被共同依赖的module也会有自己的依赖包,当其不同major版本所依赖的某个包的版本不同时,同样会导致主程序加载plugin出现问题。 比如:主程序依赖go-redis/redis的v6.15.9+incompatible版本,而plugin依赖的是go-redis/redis/v8版本,当我们使用这样的主程序去加载plugin时,我们会遇到如下错误: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3

$go run main.go
2021/06/15 14:32:11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LoadPlugin error: plugin.Open("../demo3-plugins/plugin1"): plugin was built with a different version of package golang.org/x/sys/unix

我们看到redis版本并未出错,但问题出在redis与redis/v8所依赖的golang.org/x/sys的版本不同,这种间接依赖的module的版本的不一致同样会导致go plugin加载失败,这同样是go plugin的使用约束之一。

2) 如果采用mod=vendor构建,那么主程序和plugin必须基于同一个vendor目录构建

基于vendor构建是go 1.5版本引入的特性,go 1.11版本引入go module构建模式后,vendor构建的方式得以保留。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主程序或plugin采用vendor构建或同时采用vendor构建,那么主程序是否可以正常加载plugin呢?我们来用示例demo4验证一下。(demo4和demo3大同小异,这里就不列出具体代码了)。

首先我们分别为主程序(demo4)和plugin(demo4-plugins)生成vendor目录: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go mod vendor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plugins
$go mod vendor

我们测试如下三种情况(go 1.16版本默认在有vendor的情况下,优先使用vendor构建。所以要基于mod构建需要显式的传入-mod=mod):

  • 主程序基于mod构建,插件基于vendor构建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plugins
$go build -mod=vendor -buildmode=plugin -o plugin1.so plugin1.go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go build -mod=mod -o main.mod main.go

$main.mod
2021/06/15 15:41:21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LoadPlugin error: plugin.Open("../demo4-plugins/plugin1"): plugin was built with a different version of package golang.org/x/sys/unix
  • 主程序基于vendor构建,插件基于mod构建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plugins
$go build -mod=mod -buildmode=plugin -o plugin1.so plugin1.go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go build -mod=vendor -o main.vendor main.go

$./main.vendor
2021/06/15 15:44:15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LoadPlugin error: plugin.Open("../demo4-plugins/plugin1"): plugin was built with a different version of package golang.org/x/sys/unix
  • 主程序和插件分别基于各自的vendor构建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plugins
$go build -mod=vendor -buildmode=plugin -o plugin1.so plugin1.go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go build -mod=vendor -o main.vendor main.go

$./main.vendor
2021/06/15 15:45:11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LoadPlugin error: plugin.Open("../demo4-plugins/plugin1"): plugin was built with a different version of package golang.org/x/sys/unix

从上面的测试,我们看到无论是哪一方采用vendor构建,或者双方都基于各自vendor构建,主程序加载plugin都会失败。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让主程序和plugin基于同一个vendor构建!

我们将plugin1.go拷贝到demo4中,然后分别用vendor构建构建主程序和plugin1.go: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go build -mod=vendor -o main.vendor main.go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go build -mod=vendor -buildmode=plugin -o plugin1.so plugin1.go

将编译生成的plugin1.so拷贝到demo4-plugins中,然后运行main.vendor: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cp plugin1.so ../demo4-plugins
$main.vendor
2021/06/15 15:48:56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2021/06/15 15:48:56 plugin1 init
LoadPlugin ok

我们看到基于同一vendor的主程序与plugin是可以相容的。下面的表格总结了主程序与plugin采用不同构建模式时是否相容:

插件构建方式\主程序构建方式 基于mod 基于自己的vendor
基于mod 加载成功 加载失败
基于基于自己的vendor 加载失败 加载失败

在vendor构建模式下,只有基于同一个vendor目录构建时,plugin才能被主程序加载成功

3) 主程序与plugin使用的编译器版本必须一致

如果我们使用不同版本的Go编译器分别编译主程序以及plugin,那么这两者是否能相容呢?我们还拿demo4来验证一下。我在主机上准备了go 1.16.5和go 1.16两个版本的Go编译器,go 1.16.5是go 1.16的patch维护版本,其区别与go 1.16与go 1.15相比则不是一个量级的,我们用go 1.16编译主程序,用go 1.16.5编译plugin: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plugins
$go version
go version go1.16.5 darwin/amd64
$go build -buildmode=plugin -o plugin1.so plugin1.go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go version
go version go1.16 darwin/amd64

$go run main.go
2021/06/15 15:58:44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LoadPlugin error: plugin.Open("../demo4-plugins/plugin1"): plugin was built with a different version of package runtime/internal/sys

我们看到即便用patch版本编译,plugin与主程序也是不兼容的。我们将demo4升级到用go 1.16.5版本编译:

$go version
go version go1.16.5 darwin/amd64
$go run main.go
2021/06/15 15:59:05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2021/06/15 15:59:05 plugin1 init
LoadPlugin ok

我们看到只有主程序与plugin采用完全相同的版本(patch版本也要相同)编译时,它们才是相容的,主程序才能正常加载plugin。

那么操作系统版本是否影响主程序和plugin的相容性呢?这个没有官方说明,我亲测了一下。我在centos 7.6(amd64, go 1.16.5)上构建了demo4-plugin(基于mod=mod),然后将其拷贝到一台ubuntu 18.04(amd64, go1.16.5)的主机上,ubuntu主机上的demo4主程序可以与centos上编译出来的plugin相容。

4) 使用plugin的主程序仅能使用动态链接

Go以静态编译便于分发和部署著称,但使用plugin的主程序仅能使用动态链接。不信?那我们来挑战一下静态编译demo4中的主程序。

先来看看默认编译的情况: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go build main.go
$ldd main
    linux-vdso.so.1 (0x00007ffc05b73000)
    libdl.so.2 => /lib/x86_64-linux-gnu/libdl.so.2 (0x00007f6a9fa3f000)
    libpthread.so.0 => /lib/x86_64-linux-gnu/libpthread.so.0 (0x00007f6a9f820000)
    libc.so.6 => /lib/x86_64-linux-gnu/libc.so.6 (0x00007f6a9f42f000)
    /lib64/ld-linux-x86-64.so.2 (0x00007f6a9fc43000)

我们看到默认编译的情况下,demo4主程序被编译为一个需要在运行时动态链接的可执行文件,它依赖诸多linux系统运行时库,比如:libc等。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我们在demo4中使用了一些通过cgo实现的标准库,比如plugin包:

// $GOROOT/src/plugin/plugin_dlopen.go

// +build linux,cgo darwin,cgo freebsd,cgo

package plugin

/*
#cgo linux LDFLAGS: -ldl
#include <dlfcn.h>
#include <limits.h>
#include <stdlib.h>
#include <stdint.h>

#include <stdio.h>

static uintptr_t pluginOpen(const char* path, char** err) {
    void* h = dlopen(path, RTLD_NOW|RTLD_GLOBAL);
    if (h == NULL) {
        *err = (char*)dlerror();
    }
    return (uintptr_t)h;
}
... ...
*/

我们看到plugin_dlopen.go的头部有build指示符,它仅在cgo开启的前提下才会被编译,如果我们去掉cgo,比如利用下面这行命令: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 CGO_ENABLED=0 go build main.go
$ ldd main
    not a dynamic executable

我们确实编译出一个静态链接的可执行文件,但当我们执行该文件时,我们得到如下结果:

$ ./main
2021/06/15 17:01:51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LoadPlugin error: plugin: not implemented

我们看到由于cgo被关闭,plugin包的一些函数并没有被编译到最终可执行文件中,于是报了”not implemented”的错误!

在CGO开启的情况下,我们依旧可以让外部链接器使用静态链接,我们再来试一下: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4

$ go build -o main-static -ldflags '-linkmode "external" -extldflags "-static"' main.go
# command-line-arguments
/tmp/go-link-638385712/000001.o: In function `pluginOpen':
/usr/local/go/src/plugin/plugin_dlopen.go:19: warning: Using 'dlopen' in statically linked applications requires at runtime the shared libraries from the glibc version used for linking
$ ldd main-static
    not a dynamic executable

我们的确得到了一个静态编译的二进制文件,但编译器也给出了warning。

执行这个文件:

$ ./main-static
2021/06/15 17:02:35 pkg1 init
try to LoadPlugin...
fatal error: runtime: no plugin module data

goroutine 1 [running]:
runtime.throw(0x5d380a, 0x1e)
    /usr/local/go/src/runtime/panic.go:1117 +0x72 fp=0xc000091b50 sp=0xc000091b20 pc=0x435712
plugin.lastmoduleinit(0xc000076210, 0x1001, 0x1001, 0xc000010040, 0x24db1f0)
    /usr/local/go/src/runtime/plugin.go:20 +0xb50 fp=0xc000091c48 sp=0xc000091b50 pc=0x466750
plugin.open(0x5d284c, 0x18, 0xc0000788f0, 0x0, 0x0)
    /usr/local/go/src/plugin/plugin_dlopen.go:77 +0x4ef fp=0xc000091ec0 sp=0xc000091c48 pc=0x4dad8f
plugin.Open(...)
    /usr/local/go/src/plugin/plugin.go:32
github.com/bigwhite/demo4/pkg/pkg1.LoadPlugin(0x5d284c, 0x1b, 0xc000091f48, 0x1)
    /root/test/go/plugin/demo4/pkg/pkg1/pkg1.go:13 +0x35 fp=0xc000091ef8 sp=0xc000091ec0 pc=0x4dbbb5
main.main()
    /root/test/go/plugin/demo4/main.go:12 +0xa5 fp=0xc000091f88 sp=0xc000091ef8 pc=0x4ee805
runtime.main()
    /usr/local/go/src/runtime/proc.go:225 +0x256 fp=0xc000091fe0 sp=0xc000091f88 pc=0x438196
runtime.goexit()
    /usr/local/go/src/runtime/asm_amd64.s:1371 +0x1 fp=0xc000091fe8 sp=0xc000091fe0 pc=0x46a841

warning最终演变为运行时的panic,看来使用plugin的主程序只能编译为动态链接的可执行程序了。目前go项目有多个issue与此有关:

  • https://github.com/golang/go/issues/33072
  • https://github.com/golang/go/issues/17150
  • https://github.com/golang/go/issues/18123

4. plugin版本管理

使用动态链接实现插件系统,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插件的版本管理问题。

linux上的动态链接库采用soname的方式进行版本管理。soname的关键功能是它提供了兼容性的标准,当要升级系统中的一个库时,并且新库的soname和老库的soname一样,用旧库链接生成的程序使用新库依然能正常运行。这个特性使得在Linux下,升级使得共享库的程序和定位错误变得十分容易。

什么是soname呢? 在/lib和/usr/lib等集中放置共享库的目录下,你总是会看到诸如下面的情况:

2019-12-10 12:28 libfoo.so -> libfoo.so.0.0.0*
2019-12-10 12:28 libfoo.so.0 -> libfoo.so.0.0.0*
2019-12-10 12:28 libfoo.so.0.0.0*

关于libfoo.so居然有三个文件入口,其中libfoo.so.0.0.0是真正的共享库文件,而其他两个文件入口则是指向libfoo.so.0.0.0的符号链接。为何会出现这个情况呢?这与共享库的命名惯例和版本管理不无关系。

共享库的惯例中每个共享库都有多个名字属性,包括real name、soname和linker name:

  • real name

real name指的是实际包含共享库代码的那个文件的名字(如上面例子中的libfoo.so.0.0.0),也是在共享库编译命令行中-o后面的那个参数;

  • soname

soname则是shared object name的缩写,也是这三个名字中最重要的一个,无论是在编译阶段还是在运行阶段,系统链接器都是通过共享库的soname(如上面例子中的libfoo.so.0)来唯一识别共享库的。即使real name相同但soname不同,也会被链接器认为是两个不同的库。共享库的soname可在编译期间通过传给链接器的参数来指定,如我们可以通过”gcc -shared -Wl,-soname -Wl,libfoo.so.0 -o libfoo.so.0.0.0 libfoo.o”来指定libfoo.so.0.0.0的soname为libfoo.so.0。ldconfig -n directory_with_shared_libraries命令会根据共享库的soname自动生成一个名为soname的符号链接指向real name文件,当然你也可以通过ln命令自己来创建这个符号链接。另外在linux下我们可通过readelf -d查看共享库的soname,ldd输出的ELF文件依赖的共享库列表中显示的也是共享库的soname及所在路径。

  • linker name

linker name是编译阶段提供给编译器的名字(如上面例子中的libfoo.so)。如果你构建的共享库的real name是类似于上例中libfoo.so.0.0.0那样的带有版本号的样子,那么你在编译器命令中直接使用-L path -lfoo是无法让链接器找到对应的共享库文件的,除非你为libfoo.so.0.0.0提供了一个linker name(如libfoo.so,一个指向libfoo.so.0.0.0的符号链接)。linker name一般在共享库安装时手工创建。

那么go plugin是否可以用soname的方式来做版本管理呢?基于demo1我们创建demo5,并来做一下试验。

在demo5-plugins中,我们为构建出的.so增加版本信息: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5-plugins

$go build -buildmode=plugin -o plugin1.so.1.1 plugin1.go
$ln -s plugin1.so.1.1 plugin1.so.1
$ls -l
lrwxr-xr-x  1 tonybai  staff       14  7 16 05:42 plugin1.so.1@ -> plugin1.so.1.1
-rw-r--r--  1 tonybai  staff  2888408  7 16 05:42 plugin1.so.1.1

我们通过ln命令为构建出的plugin1.so.1.1创建了一个符号链接plugin1.so.1,plugin1.so.1作为我们插件的soname传给demo5: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5/main.go

func main() {
    fmt.Println("try to 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err := pkg1.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demo5-plugins/plugin1.so.1")
    if err != nil {
        fmt.Println("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error:", err)
        return
    }
    fmt.Println("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ok")
}

运行demo5:

// 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demo5

$go run main.go
2021/07/16 05:58:33 pkg1 init
try to 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2021/07/16 05:58:33 plugin1 init
plugin1: public integer variable V=15
plugin1: invoke foo.M1
LoadAndInvokeSomethingFromPlugin ok

我们看到以soname传入的插件被顺利加载并提取符号。

后续如果plugin发生变更,比如打了patch,我们只需要升级plugin为plugin1.so.1.2,然后soname依旧保持不变,主程序也无需变动。

注意:如果插件名相同,内容相同,主程序多次加载不会出现问题;但插件名相同,但内容不同,主程序运行时多次load会导致runtime panic,并且是无法恢复的panic。所以务必做好插件的版本管理

5. 小结

go plugin是go语言原生提供的一种go插件方案(非go插件方案,可以使用c shared library等)。但经过上面的实验和学习,我们我们看到了plugin使用的诸多约束,这的确给go plugin的推广使用造成的很大障碍,导致目前go plugin应用不甚广泛。

根据上面看到的种种约束,如果要应用go plugin,必须要做到:

  • 构建环境一致
  • 对第三方包的版本一致。

因此,业内在使用go plugin时多利用builder container(用来构建程序的容器)来保证主程序和plugin使用相同的构建环境。

在go plugin为数不多的用户中,有三个比较知名的开源项目值得后续认真研究:

  • gosh: https://github.com/vladimirvivien/gosh
  • tyk api gateway: https://github.com/TykTechnologies/tyk
  • tidb : https://github.com/pingcap/tidb

尤其是tidb,还给出了其插件系统使用go plugin的完整设计方案:https://github.com/pingcap/tidb/blob/master/docs/design/2018-12-10-plugin-framework.md,值得大家细致品读。

本文涉及的所有源码可以在这里下载:https://github.com/bigwhite/experiments/tree/master/go-plugin 。

6. 参考资料

  • https://golang.org/pkg/plugin/
  • https://golang.org/cmd/go/#hdr-Build_modes
  • https://golang.org/doc/go1.8
  • https://www.reddit.com/r/golang/comments/b6h8qq/is_anyone_actually_using_go_plugins/
  • https://medium.com/@alperkose/things-to-avoid-while-using-golang-plugins-f34c0a636e8
  • https://medium.com/learning-the-go-programming-language/writing-modular-go-programs-with-plugins-ec46381ee1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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